“褒国公,你是意欲何为?”刚刚散朝的裴矩匆匆离去,一路上引起众人的目光,裴矩却是熟视无睹,叫住了正准备回府的宇文述。
宇文述回过身去,看到叫住他的是裴矩。赶忙躬身行了一礼,回道:“原来是裴侍郎啊,裴侍郎下朝之后不回府,找本官何事。”
裴矩看到宇文述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脸色愠怒的说道:“褒国公,昨日你我二人与晋王商议高颎之事时,可是明明说好了此事不牵扯到大同镇将黄明远身上,为何今日在朝堂之上,虞世基却说是黄明远上报的高颎罪证?”
“褒国公该不会不知道黄明远的身份吧?”
宇文述听到这,却是笑了笑,露出一副内疚的样子。
“弘大可是冤枉我了,我怎能不知这黄明远为弘大的爱婿,岂可让其染上非议呢?可今日堂上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非我所愿啊。”
“唉!”宇文述叹了一口气,说道,“弘大你是有所不知啊。弘大你也看到了,今日在朝堂之上那贺若弼、薛胄、斛律孝卿等人是咄咄逼人,逼得虞世基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瞅着高颎的事就让太子那群人给翻盘了。今天朝堂上高颎的罪证只是之前王爷命我临时给备下,说是有备无患。可也不知道这虞世基从哪里听到了一耳朵,竟然把这件事当成了救命稻草。我当时也是阻拦不及啊。”
看着宇文述后悔不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宇文述是个仁慈的长者。
裴矩也是个善于揣测人心的人精子,哪里不明白宇文述是在做戏。
“褒国公,黄明远可不仅仅是我闻喜裴氏的女婿,他还是晋王的养子,河南王的骨肉至亲,这个请您要记清楚了。
昨日你我商议之时,就曾说过,圣人近年来对高颎势大难制颇为忌讳,一直试图寻找机会处置高颎,只是没有下定决心而已。只要今日有人首告高颎,贺若弼等人必会为高颎辩驳,只要让圣人看到高颎其势之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圣人必定下定决心处置了高颎。那时用什么方法就是圣人的事情了,王爷也不用参与其中我等就可坐收渔人之利。高颎一倒,太子便没有了依仗,到时那太子之位不是唾手可得。
可如今,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黄明远是晋王的养子,代表了晋王。黄明远呈上高颎的罪证跟晋王亲自呈上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让晋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