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子孝略带羞涩的表情,黄明远说道:“你这个往日里筹谋帷幄,定策决事之人也会羞涩啊。”
黄明远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主公说笑了。”
二人一番笑谈,直让之前的阴郁气氛变得欢快了。二人这些时日为了大同军务、政事而劳神,或许自己都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主公,此非小事,不可轻视啊”
“子孝,你不用担心,我看的很明白。晋王不是我的依靠,裴家不是我的依靠,我能依靠的只有这一身的本事和身边这些能为我蹈生赴死的老兄弟们。
这天下只有谈不拢的价码,没有谈不拢的买卖。这次,晋王既除掉了夺位路上最大的拦路石,又能够钳制住我;宇文述保证了自己将来在新朝的地位;裴家获得了让裴蕴进京的机会;而圣人却是巩固了自己的君权。这仗是我打的,锅也是我背的,到最后,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得到了好处,看来我还是年轻啊。”
“只是真就这样完事了吗?怕不尽然吧。”
李子孝听到这,连忙拉住黄明远的马缰。
“主公切莫轻举妄动。”
黄明远轻轻推开李子孝的手,说道:“子孝言重了,我又不是三岁顽童。必不会多做其它的。再说,有人肯下功夫算计你,才说明你入得了别人的眼了。战前,我们连颗棋子也算不上,有谁知道黄明远这号人物,我在别人眼中,也就是晋王豢养的一只狗;而现在,我们也能站在台上,跟他们比划比划了。”
黄明远挥挥手,说道:“不说这些糟心的事。这也有幸运的,好在昨日刚见了高相国。若朝廷的信息比我二人见面到的早,恐怕昨日真的没得谈了,你说高相国当时会不会直接杀过来。至于现在,别人怎么说不要紧,高相国却是不会信的。你说我若拜高相国为师,其他人眼珠子会不会掉一地啊。”
李子孝听了,有些冷冷地说道:“别人怎么说不好说,但晋王恐怕是不会高兴。”
黄明远眯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子孝,你说这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高兴的事情竟然会让晋王殿下不高兴了。高颎如是,她亦如是。”
李子孝看着黄明远,也没有回答。
“不过这次高颎叛国事件,真的影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