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远五岁,今年只有十三岁,名明襄,族中排行第六。和几位兄长相比,黄明襄自幼跟随祖父学儒,弘敏多奇,雅达聪哲,思度弘远,英隽异才。
黄明远的祖父是一代大儒,但诸子中除了三子黄蒙是文官以外,其他几人俱是武将;到了诸孙中,明远、明祯众人更是披坚执锐,跃马扬鞭,唯有六孙明襄随侍身前继其所学,为其除长孙黄明远外最喜爱的孙子。
“大父年级大了,诸位叔父又俱不在身边,我等自当在大父身边尽孝。若大兄真愿让二兄去从军,年初就带二兄去大同了。”
“你也知道,我不喜经学,也不愿再劳形于案牍之中,终日学书,又有什么意思呢?”黄明辽叹了一口气。
“大兄是想学尚不可得。这次我二人能进入国子监的机会也是大兄战场上搏出来的,当不可辜负大兄期望。”黄明襄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也知道大父说的传家终需要靠经史,可我终究是不愿在这上面费功夫的。虽然大父博有雅望,但家世终究还是要搏出来的,否则大兄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持枪纵马,远赴北疆。终究我们和这些世家子是不一样。大兄今击破突厥,阵斩都蓝,威震天下,可李家几个浪荡子都敢对大兄出言不逊,说到底还是这个社会是自矜于家世而轻才能也。”
黄明辽看着前方,态度坚定地说道:“当年桓符子跟我们一样,也是父亲早年殁于王事,也是一样的年少困顿,大兄之才不亚于桓温,我等兄弟他日功业焉知不如桓氏子。”
明襄大惊地说道:“二兄慎言,桓氏父子是逆贼。”
明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兄弟二人一路向前,忽然旁边传来一阵疾呼。
“闪开!快闪开!”
原来是一匹惊马在街道上一路飞奔。
众人看到连忙向左右散开,却见街道上有一个小女孩蹲在那里急的不知所措。
“阿娘!阿娘!”
旁边店铺里跑出一个年前娘子,大喊道:“囡囡,我的囡囡!”喊叫着就要向小女孩扑去。疾驰的奔马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量奔了过来,那母女二人眼看着就要被马踩上,命丧当场。
黄明辽见此情景,连忙飞奔上前,一把抓住惊马的马缰,但惊马势若腾龙,哪里能被拉的住。黄明远力大,早就将马缰拉的变了形。
见无法定住奔马,黄明辽斜上前一步,右肩顶在了惊马前胸上,双手死死地抵住马头。惊马被前方的力量挡的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