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去店里,前堂坐定了,店小二献上茶来,掌柜问道:“大官人近来生意好?”
雷慕书知是客套话,也会应付,学了他爹雷横低调哭穷,说道:“艰难得很,如今世道,卖出去肉收不来钱,外面都是帐。”
正欲端起茶杯让茶的掌柜愣住了,“怎么?大官人不年不节大晚上来收账?渭州城您著名慈悲人,不至如此吧?”
店小二也说:“大官人,咱们可是一年两结账。”
雷慕书一听就明白了,鲁家老店一定欠着郑屠肉账款。忙道:“误会误会,俺来住店的。”
店掌柜和小二同声道:“住店?”两人互望了一眼,掌柜还是一副不信神态,继续问道:“无由无故一个人来住店?大官人,前面就是尊府了。”
雷慕书见他们怀疑,灵机一动,“你们店里是不是住着东京来的客人?俺刚在潘家酒楼听她唱曲来的。”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见生意上门,掌柜马上换了一副迎客样貌,笑出了一个“我明白你来干啥子”的猥亵笑脸,嘿嘿连声,“嘿嘿,大官人,小老儿明白了,我让阿牛给您安排住那小娘子隔壁,也正好就是您以前常住的那间房。”
雷慕书一时之间无可推脱,只得顺势说道:“最好了。”说着话掏出了荷包,“掌柜的,只有这些铜板了,不知够也不够。”
掌柜故意生了气,说道:“大官人,说甚呢!您不带一文来,还能不让您住啦?尽管去住,啥钱不钱的!”
店小二阿牛挂了一副意味深长笑意说道:“大官人楼上请,俺带您去房间。”
掌柜也笑着做了个往楼上请的动作,说道:“大官人,不打扰您了,估计那小娘子也该回转了,小老儿告退。”
上得楼上,开了客房门,店小二说道:“大官人,您略坐一坐,我去给您打热水洗漱。”
雷慕书正是为他而来,如何放他走,说道:“你莫走,俺问你几句话。”说着话掏出五个当十大钱递了过去,“拿去喝杯茶,你叫阿牛?“
阿牛笑盈盈接了钱去,说道:“小人身贱,大官人记不住俺名字应该的,您问吧!”
“你认识鲁达吗?”
阿牛愣了一下,“鲁提辖?鲁提辖俺自然识得,只怕他不认识俺,”说着话,阿牛指了指隔壁,问道:“怎么?金公和提辖有交游吗?俺看不会,提辖断不会交往他们!”
雷慕书心中暗说,”将来他们不仅要交游,还互相搭救性命呢!鲁提辖也会认识你,赏你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