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的家境看起来比邬婆婆要好,起码大门不是柴门,而是青砖砌就的一座小小如意门。
邬婆婆边开门边吹道:“教头是个干净人,家中虽没有屋里人,还养着一个多病的老娘。教头也每日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公子,这房子扎实的很,没有虫,也没有被水淹过,之所以如此便宜,只是因为王教头吃了官司。公子,老身看您是大善人才告诉您,他们找不到教头,其实官司已经了了,这房子眼看可要涨价了,要买趁早。”
三人进院,邬婆婆转身关门,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公子,您知道高俅吗?”
“知道,怎么了?”
“高俅完了蛋,这房子就值三百两。”
雷慕书正往正房走。院子中没啥可看的。正如邬婆婆所说,房子上下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院子中没有杂物,有的只是一层灰尘。听了邬婆婆的话,停住脚步看向了刘丐头。
刘丐头哈哈一笑,“哈哈,老姐姐,您这话很大胆啊!您不怕我们是高太尉的探子?”
“且,你一个老要饭的,东京城一半的人认识你,你做什么探子!至于公子,公子这身气度,更不可能是什么鬼祟祟的探子。两位不会认为我老太婆是高俅探子吧?老太婆倒是很想去挣那份钱,只怕他们不要我。”
“哈哈哈哈。看房子,看房子,一百五两可不能再涨价。”刘丐头笑道。
正房没有锁,雷慕书推门而进。
王进确实是个条理分明的,尽管是仓皇逃命而走,所有家具竟然全部没有乱。迎面靠墙是张黑漆八仙桌,桌子两边两把太师椅,桌子上茶壶茶杯都还在。八仙桌上又有黑条几一张,上面鸡毛掸子,花瓶,佛龛、小香炉各在其位,只是花瓶无花,鸡毛掸子上有尘,佛龛中也无佛像,想来是被带走了。
“佛龛中大概是王家祖宗牌位吧!古人在乎这个。”雷慕书心说。
左右两边靠墙也有太师椅各一对,两张茶几在太师椅中间。脚下青砖地面上灰尘有厚厚一层,但是,一如院子中,屋内绝对也无有乱七八槽杂物一个。
“你们看看,收拾的多利索。”邬婆婆说,“一个大男人,真难为教头了。”
两边套间的门是开着的,雷慕书先进了西边房间。
“这是教头的房间。”邬婆婆跟在身后说。
一桌,一凳,一张单人床,床上一条粗布蓝色薄被叠的四四方方压在一条蓝布褥子上。
床头墙上挂了一把雁翎刀,床尾依墙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