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入城门,韩牧和顾君若一左一右的从车窗往外看,整个义县县城只给他们一个感觉。
死寂!
道路两边隔一段便躺着三五个人,看见马车进来,有的坐起来眼冒绿光的看着,还有的则是一脸麻木的盯着车看。
两旁的商铺别说开门,连人声都听不见,似乎整座城都只有街上躺着的这些人而已。
韩牧越看心越沉,待到了县衙门口,看到坐在县衙门边的瘦弱衙役,他终于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江家,下次别让我看到江怀,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下车前,韩牧看向顾君若,再次问道:“你果真能治好义县?要是不行,我们趁早上书,请陛下再派一个能臣来,义县这样,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
顾君若:“义县已经如此,更坏也不是你的责任,但若是做好了,那你就是力挽狂澜,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功绩,你不心动吗?”
韩牧脸色一沉,“拿这全县百姓的性命来做赌吗?顾君若,你太看得起我了。”
顾君若却微微一笑道:“不,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车外的县衙大门,虽冷淡却坚定的道:“放心吧,若是连你都治不好义县,那再来的县令也治不好,于这里的百姓而言,你是最好的选择。”
说罢,越过他下车。
韩牧呆了呆,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我不就是个纨绔吗?”
衙役看到有车在县衙门口停住,便懒洋洋的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他们身后拉了一串的人,车上还撂着一些锄头、木棍之类的。
只一眼他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一定是饿狠的灾民出去打劫,结果遇到了硬茬,这是报官来了。
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也就懒得起身,冲他们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道:“去去去,县令不在,诸事不理,有事以后再来。”
韩牧的脚步就一顿,感觉脚又痒了,“县令不在,县衙就不理事了?你们县尉和主簿呢?”
衙役瞥了他一眼道:“告假了。”
韩牧:“县城都成这样了,他们还请假?”
顾君若已经从小婵手中接过一个包袱,直接问衙役:“现在县衙里是谁主事?”
衙役往后一靠,摊开脚无赖的道:“没有!都说了让你们走,县衙暂时不理事,你们听不懂人话是吗?”
韩牧见他对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