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幽心中一紧,片刻后又放松下来,哼哼道:多谢江督运官费心,我们县令好着呢。
他扫了一眼有些担忧的衙役,道:这里到赵家村远着呢,三天怎么了,又不是三十天,江督运官有空闲,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江怀冷笑,要不是顾姑娘也跟着去了,你以为我会提醒你?捉拿细作这么危险的事,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带上顾姑娘?难道说,韩牧现在已经无能到不仅文靠顾姑娘,武也要靠顾姑娘了吗?
贺子幽大怒,他竟还敢惦记顾君若!
但县衙大堂里有外人,即便脸色铁青,他也努力压下怒火,只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江怀一愣,眯眼问道:你骂我什么?
***!
江怀气得拍桌,你敢骂我***!
不敢怕什么,你不是***是什么?贺子幽骂道:我家我家韩牧根本看不上你,你非到跟前找存在感,这不是贱是什么?
呸,你羞辱谁?谁看得上韩牧那个纨绔子弟?
贺子幽福至心灵,突然觉得这条路线不错。
骂他纠缠顾君若,虽然顾君若无辜,但世人总会将错误归结于女子,却对男子多宽容。
当时打完架韩牧就说过,不许牵扯顾君若,只说江怀和他有矛盾,所以喜宴上借羞辱顾君若来羞辱他。
果然,这番话传出去,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韩牧、江怀和贺子幽三人身上,以为他们打架是从前累积的恩怨,没有往顾君若身上多想。
实情只有少数在场的人知道。
不能说顾君若,那就套在韩牧身上算了,这么一想,贺子幽好似打开了一道世界的大门。
他整个身体放松,贱贱的道:看不上?看不上你离我家韩牧远一点啊,在京城的时候就这样,我们喝酒的时候你出现,我们打马球你出现,韩牧成婚你还喝得酩酊大醉大闹婚宴,我们都躲到义县来了,你还千里迢迢的追来
不说罗雨,紧急赶来的赵主簿和薛县尉皆身体一震,整个人僵在当场,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他们就说嘛,小小一个押运粮草和赈济粮的督运官怎么会让永平侯次子来做。
听说原来吏部工作,虽然只有七品,但也比督运官强多了。
一般督运官都是从军中,或是从兵部里选个八九品的官员担任。
相当于出差,回去就会卸任,继续担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