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那些夫人们来的时候却实在是声势浩大,由不得人不瞩目,心里暗自盘算了下,怎么算都只有四个夫人,便随口问道:“我怎么只见了四房夫人,还有一个呢?”
话一出口,看到旁边进宝怪异的眼神,便省的似乎说错话了,却见李妈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自己,道:“小姐真是不记得了,三夫人生了小姐后,身子一直不好,却是在生了小姐第二年便去了。”
原来自己依然是半个孤儿,这样也好,省的还要演出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觉得怅然若失。
文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问道:“那咱们家从事的是什么营生?”
见她笑了,那嬷嬷心中暗自嘀咕,小姐笑起来比不笑时更让人心慌,却与以前大不相若,面上越发恭谨地答道:
“家中有几个农户庄子,主要还是开着布庄,供着一家大小的嚼用。”
“只是布庄吗?”文竹想起这几日几房夫人来往探病前呼后拥的架势,几个小小的布庄怕是支撑不起场面。
李妈顿时睁大了眼睛,道:“小姐果然不记得了,天下布匹十之五六莫不出自咱们文家布庄,便连那宫里的贵人们的衣服都是从咱们家订制的。“
富可敌国!
文竹倒抽了一口冷气,料到文家十分富有,却没想到竟是此等豪富,人生四大事,衣食住行,竟把衣这一项垄断了!
转念一想,便越发觉得奇怪了,文家如此豪富,女儿怎会嫁的如此不如人意,甚至于要以死抗争,想起了那唤作四娘的妇人所言,便探问道:“爹爹为我寻的这门亲事,那孙家少爷却是多大?”
李妈嗫嗫道:“那孙家少爷,尚在襁褓。”抬头看到文竹眼睛眯到了一起,虽是笑颜不变,却让人觉得阴沉十分,心中不禁一颤,忙又急急补充道:“大小姐与人为妾,二小姐做了填房,小姐已是强上许多,好歹也是正室。”
富可敌国,女儿便只嫁人为妾和填房么?轻皱眉头,文竹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
李妈恭谨地道:“咱们大宁朝中宗六年了。”
大宁?中宗?文竹那有限的历史知识早全还给了老师,只记得大概的朝代传承,却不记得有这么个大宁国,难道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忽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无根浮萍,哪里还不是一样?!
童养媳么,文竹沉吟,忽地一笑,也未尝不好。夫君年纪小,自己无牵无挂,到时候卷了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