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外,这黄衣少女必当夺去这琴中魁首。
至无人登场时,恰逢那送诗稿的小婢回转了来,轻声禀告,眉娘不住的点头,喜上眉梢,命婢女们把诗稿发还众小姐后,笑道:“今次有位文采出众的才女,已令对面的才子们俯首称臣,在诗词一项上自动认输了。”说到这里,眉娘故意卖了关子止了话。
众皆哗然,左顾右盼,面上皆是骄傲之色,稳压了对面高台一头,诸人均觉十分长脸,有自觉写的好的心自惴惴,更有耐不住性子的已然催促眉娘快些公布那才女的姓名。
眉娘环顾四周,举起纤纤玉指,道:“便是那甲九桌的文家小姐,夺了这文魁。”
文竹学着众人露出吃惊的样子,唇角却忍不住上扬,眉娘望着文竹道:“还请文小姐把诗稿当众诵读,让诸位才女一起品评。”
文竹故作矜持,再三推脱,方拿起诗稿,清了清喉咙,一字一顿,朗声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刚读完一句,耳边再无任何声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为了配合这最后的诗句,文竹还恰如其分的轻叹声,似无限惆怅郁结在胸。
抬头四望,文竹怔了怔,没有发现激动羡慕的表情,反倒是一张张张大的嘴巴吃惊的脸。
刚弹琴最为出色的黄衣少女突地站了起来:“这明明是前朝大家李商隐的经典之作,你,你这是抄袭!”那少女情绪激动已极,脸涨的通红,胸膛不断起伏。
文竹一怔,李商隐?再看那黄衣少女,却不由的想到,好小,真的好小,怎么起伏还是洗衣板。
一时间群情激奋,闺秀们的涵养终于到头了,大喜复大悲,竟有人用抄袭之作充数,对面的才子们必定看了出来,方选了这一篇来羞辱众女。
众女莫不认为文竹害得众人在这次诗词之比中颜面扫地。文竹脸上青红交替,贼赃并获,辨无可辩,心中暗恼,他们是故意的,他们一定是故意的,竟是在心中把对面高台的才子们都恨上了。
众说纷纭中,还是先前那黄裙少女率先高举右臂,喊了一句:“把这个骗子轰出去!”文竹盯着她,心中恨恨地诅咒,你是洗衣板,你妈妈是洗衣板,你女儿也是洗衣板,你们全家都是洗衣板。
黄裙少女的喊话如同黑暗中的明灯指引了大家前进的方向,众人的口径统一起来,汇聚成了无法抗拒的浪潮:“轰出去,轰出去!”
有耐性不好的已过来推推搡搡,拉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