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心道,这老子真是一天到晚的找事。
心中不快。便吩咐文富家的道:“就说我吃了饭,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文富家的不敢违逆,赶紧应了下来,给文章回话去了,毕竟老爷比小姐好得罪。
文竹一时赌气,过后也有些后悔,吃了饭便一直等着文章派人再来唤她,却一直等到外面传来三更鼓响,最后愤愤地上了床,怪不得老爹不讨夫人太太的喜欢。
到了早上,文富家的早早来请,睡了一晚上,文竹也不闹脾气了,顺从地跟在文富家的后面,直奔文章书房。
“十五家铺子??”文竹怒火上升,皮笑肉不笑地道:“老爹正当壮年,还是不要太偷懒了罢,女儿不堪担此大任啊。”
文章毫无廉耻地笑成了一朵桃花:“竹儿那两个铺子日进斗金,已经是家中铺子里最赚钱的了,女儿这么有天分。不用太浪费了,爹爹还要多陪陪你的四个娘亲嘛。”
文竹阴森森地道:“四个娘亲没有爹爹怕也过的开心快活罢。”
文章大恸,潸然欲泣地道:“竹儿,你好坏,就会欺负爹爹。”
呃,若是换上女装,倒也是惹人怜爱,文竹坏心眼地想到,嘴巴上寸步不让:“爹爹好自为之罢,女儿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见文竹意志坚决,文章瞄了她两眼,抽了下鼻子,以袖掩面,低低絮语,恍若情人间的低喃:“相思已是不曾闲”
相思已是不曾闲!
文竹惊怒交加,心中最深处的隐秘被揭穿,气的浑身发抖,语不成调:“你,你”
文章轻叹口气,正经起来,认真地道:“赵双进不了内宅,中间传了那么多手,总有爹爹的耳目罢?你以后行这种隐秘之事,定要牢记莫要假他人之手。”
话罢,文章见文竹面色铁青,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头道:“没想到那洛公子原来是北楚皇子。早知如此,他第一次上门就把他轰了出去明年二月以后你再回来一次千难万难了。”
说到后来竟是哽咽难言,语不成调。
这是——同意了么?!看到低着头,眼圈泛红的文章,头上掺杂了几丝白发,文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爹爹”
文章断断续续地又道:“侯门一入深似海,以后你自己要当心了,叫你一下掌管十五个铺子,也是想你多学习学习掌控平衡,协调好和各方的关系。”
文竹鼻子酸酸地,可怜天下父母心,还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