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梅点了点头,柔柔地道:“我已吩咐下去。谁也不许私下做腊八粥,如果被我发现了,便扣掉当月月例。”
“而且——”晓梅眼波流转,俏皮地一笑道:“我把夫人太太们的烧火丫鬟和灶下的婆串换了下。”
送走兰和晓梅,竹牵着晓菊回房补眠,晓菊淡淡地道:“五姐似乎玩的很开心呢。”
竹:“是呢。”
竹倦极,浑身酸痛,衣服也懒得脱,扑到床上,感觉刚刚合眼便被人叫了起来。
却是晓竹拉着晓兰来送腊八粥了,竹迷迷瞪瞪地吞下一碗粥。也不知道甚么味道,恍惚间听到晓竹的叫嚣:“今天差点被爹爹抢先了,还好姐提醒我了。”
竹迷迷糊糊地答道:“把粥混到一起用勺舀着吃好了。”
严家,家主的卧室。
拥有着天下最大的钱庄的严家家主严谨明的日常起居之所,竟然朴素到了简陋的地步。
墙堪堪能挡风,瓦仅能遮头,房内没有任何摆设,拼接的木板床上一床半旧不新的棉被,加上满屋的药味,真像是家穷困潦倒的没落户。
严谨明身上披着件打着补丁的深灰外袍,一阵剧烈咳嗽后,接过伺立一旁的黑衣男递给他的药,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抹了抹嘴边的残液,露出一抹苦笑。
“十,这次的种如此良莠不齐么,第一关竟然淘汰掉三人。”
那黑衣男不过二十出头,长脸,鼻梁有些塌,组合起来却是张异常粗犷的男性的脸,像是被海风吹糙了的海盗,又像是沙漠里被风沙洗礼过的浪,可惜这张脸一直面无表情,使他的魅力少了许多。
最稀奇的还是他的眼睛,死气沉沉的灰,和他的脸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似乎这世界上存在的都是死物一般。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亦是古井无波,没有抑扬顿挫,听上去颇有些怪异:“族老会决议,三个失败者每人给一百两,轰出家门,若是十年后能赚到十万两,便许他们重入族谱。”
严谨明强忍喉咙的瘙痒,点了点头,示意十接着说。
十接着道:“剩下的五个种都比较出色。其一号种和预计的一样,仅用了一半时间就完成了这次任务。”
他眉头皱起,困惑地道:“八号种表现有些出乎意料,首先能赶在期限的最后一天完成查账,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接着总店账房核查账册发现,其有几本账册颇有些古怪。”
严谨明见十脸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