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地道:“是,是,三哥。”话罢,哧溜一下,一起跑掉了。
竹拿起换下的月牙白长袍,比了比,怔怔地发起了呆,真的,男装比较好么?
接下来的几天,竹马不停蹄地跑遍了章属意她掌管的铺,穿着男装身体不适,加上这些掌柜的都得罪过她,竹巡查铺时便一直阴沉着脸,周身三尺之内无人敢近,那些掌柜的也不敢正眼看她,竟是无人发现她女扮男装,每想到这一点,竹的心情就更加郁卒。
府里在章的大肆宣扬和刻意隐瞒下,除了富家的等极少数几个心腹,竟对她是家远房表亲的身份深信不疑,甚至纷纷猜测,她是章过继来准备继承家业的。
便连她从竹阁男装出入也都自作主张的加上了注脚,老爷定是想将三小姐许配给表少爷。
到了腊月二十,终于把所有的铺都巡视一遍,竹把那堆男装全部丢到了床底,打定主意,正月里一定要穿着长裙招摇过市。
城西一个只有二进的院,小巧别致,处处可见主人的用心良苦,房前屋后种满了四季花卉,一年到头俱有鲜花可赏,屋后挖了个荷塘,塘边有亭,亭旁种满了果树。
屋前廊下挂满了大红灯笼,所有的屋俱都灯火通明,主屋内,兰将亲手做的四荤四素四冷盘摆上桌,又烫了一壶玉堂春,等了片刻,实在坐不下去了,殷殷地在门口张望着,旁边的小丫鬟嘟囔着:“夫人赶紧回去罢,着了凉,奴婢又要挨骂了。”
兰摸摸怀里的信笺,欢喜地心都要跳出来了,怎还坐的下去,只叫小丫鬟去拿了件大麾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