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猫挠似的,心急难耐,时间偏偏静止了般,等了半晌,身后没有一点动静,竹狐疑地偏了头去看。
色不迷人人自迷!
几个夫人太太呆若木鸡地盯着那卧倒塌上的宫装丽人,一个个唇口大开,形象大失。
竹亦是看的出神,家的四个夫人太太也是艳若桃李美若春花。各有千秋了,比起这微醺的宫装丽人,却如同荧光欲与日月争辉,完全不敌。
竹见过的美人儿,也只有洛的女装可以稳胜一筹,神啊,你置天下女于何地?!
忽地一股无明火从小腹升起,竹踏前一步只想毁掉眼前女的脸,却有四双手先她一步,三下五除二扒了章一身女装,又三两下花了他脸上的妆,徐夫人冷冷地道:“今日之事休要再提。”
其他三个夫人太太目露寒光,点了点头,心思一致地望向竹,竹打了个哆嗦,低声下气地道:“我去换男装来,等会还要祭祖,爹爹也该回来了吧。”
竹乘着小轿回到了竹园,脑里一片震惊,几个夫人太太平日里闲云野鹤不问世事,没想到折腾起来也蛮强悍的,唔,敏感时期,还是乖一点好。
竹回到房,摸起床头那套男袍,轻车熟路地换上,又自己动手,把头发束起,用根玉簪别住。湿了帕,擦去脸上脂粉,拿出眉笔,在眉毛上重重的画了两笔,艾,怎么看还是女儿气十足,家里的下人们和店里的掌柜们只因又惧又畏,没有仔细看过,才没有发现。
想想伸向章的四双玉手,竹认命地叹了口气,袍一撩,喝道:“备轿,少爷我要去祠堂。”
到了祠堂,竹一下轿,富家的便迎了上来:“老爷和夫人太太们还没有到,表少爷先等会罢。”
竹点了点头,左右打量了下,见四周灯火通明,不若往日般阴森,青衣主事们排成了两列,面色肃穆地立在祠堂门口,人人手里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香烛祭品。
这除夕祭祖也甚有讲究。未入族谱者不得入内,像是几个幼妹尚未及笄,便没有资格来,这些还是白天听徐夫人讲的。
等了半晌,章并几个夫人太太一起来了,章一看到竹的公打扮,本是垮塌塌的脸立刻阳光明媚起来,在几个娘那里受的闲气立时烟消云散。
毫不避嫌地扑上来左看右看,满意地道:“我儿一表人才,待会可得与我一起恭迎先祖。”
几个夫人太太头一次见到竹男装,都甚为稀奇。围了上来,毫不避嫌地左看右看,纷纷赞叹道:“我儿这一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