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异常,很难让人生起戒心。
那粉衣男倒也不过多纠缠,轻笑着,指着另外一边饶有兴致地道:“人人都在疯挤,竟然还有人和贤弟一样闲。”
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正一手捧着摞纸,一只手提笔,不时抬头望望,又记下些东西。
竹纳闷地踱步过去,探头望了两眼:喜帖,每贴一钱,上记有数字立时脸色大变,她毫不犹豫地抓起那少年手里的纸,随手一撕。
那少年毫无感情地看了她一眼,提笔又重新记下:喜帖,每帖一钱
竹立刻伸手,再撕,那少年头也不抬。提笔再次写到:喜帖竹猛地抢过他手那摞纸,丢到地上一顿踩。
那少年无谓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白痴!
他平平地语调在竹耳边响起:“喜帖,每贴一钱,上记有”竟是已全部都熟记于胸,竹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他脖,冷冷地道:“你这是在偷别人东西,你是一个强盗,你是一个贼,你是一个二百五”
那少年脸色不愉,伸出手钳住了竹双手,拉了下来,正要开口,严慎行满头大汗地赶了来,急忙拉开两人,责怪道:“你们在做什么?”
指着那少年对竹道:“这是我本家的十弟。”又指了指竹,见她一身男装,挠了挠头,竹冷冷地道:“家表少爷。”
“对对,这是你嫂的表弟。”严慎行为两个人打着圆场,那少年毫不领情,撇了一眼竹,嗤笑一声:“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
啊啊啊啊。又是这个词儿,竹脑理智的弦瞬间崩断,她把手里的扇狠狠地向严十丢去,手里空了下来,左右摸摸,拿起那一香囊碎银,抓起一把就是一抛,砸的那少年满头。
竹心一阵舒爽,一把接一把的抓出来砸他,严十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做出反应。蹲在地上拣起银,他不躲不跑,竹砸的越发起劲。
严慎行看的目瞪口呆,边上的路人很快发觉了异样,立刻蜂拥了来,地上的银瞬间即被拣光,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向竹,竹本就在气头上,被这许多人盯着,一阵不爽,掏出把银就是迎头砸去,“看毛啊!”
被砸的人却是一阵欢呼,边上的人也上去哄抢,倒是乱成了一团,竹一时看的怔了,手下却没停,还在习惯性的砸银,又砸了两把,再去摸,香囊已经见底。
见那些人依然在疯抢,竹心怒气全消,摸了摸鼻,做一个纨绔弟的感觉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