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真是坏事做绝啊啊啊啊!
杨花欲要掷出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袖,他上前一步,将竹拥入怀里,捂住竹双眼,声音如同佛音梵梵,催眠着竹脆弱的神经:“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竹渐渐回复神智,却依然骇怕的瑟瑟发抖,缩在杨花怀,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耳边传来了纷乱的马蹄声,燕凌云阴狠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没死的都丢到前锋营,死的就地烧了。”
此时崇尚土葬,若非时疫等会传染的疾病是绝不会选择火葬的,据说火葬之人会丢失魂魄,燕凌云果然心狠手辣,连死人也绝不放过。竹向杨花怀里又缩了一缩。
“啪——!”一记嘹亮的耳光声惊醒了竹,她探头望去,见四周兵丁都僵直在原地,燕凌云面无表情地看着梅,脸上的五个指印在他白皙的脸上鲜红异常。
竹大惊失色,从杨花怀里挣出,就向着梅冲去,却被杨花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拉住,杨花把竹紧紧地困在了双臂之,低声道:“他们眼只有彼此,旁人是插不进去的。”。
燕凌云和梅对视半晌,二话不说,将梅打横抱起,大步向着他的坐骑行去。梅没有挣扎,一双眼睛凝视着燕凌云的侧脸,口的话似是对竹所言,更像是对自己的保证:“他不会伤害我的。”
竹恨恨地瞪着燕凌云的背影,一双手不停抖动,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她发了狠,张嘴就是一咬,手上吃痛,心里反倒安定了下来,杨花一旁看的清楚,轻叹一声,伸出手来掰下她的手,
竹心明白,却恨自己不争气,纵然梅是自愿被燕凌云带走,亦是输了半筹。
她的眼泪扑扑流出,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头上道:“我该拿你怎么办”轻轻拥着竹,杨花哼起了儿时母亲常常用来哄他睡觉的曲。
梅和燕凌云共乘一骑,纵马狂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坐在身前的梅似乎看到了燕凌云脸上无限的悲伤,轻声道:“我都知道的。”
燕凌云蓦然一惊,勒住缰绳,扳住梅双肩,强迫她面对自己,悲愤地吼道:“你知道甚么?你甚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你怎么会知道!”
梅凄然苦笑,终于露出了深藏心底的痛:“无忧无虑?自从我嫁了你以后,我可曾真正的无忧无虑过?我在等,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呢?竟然连我的孩都夺走了!”
燕凌云一时语塞,偏过头去,一张俊脸扭曲异常,满是痛苦之色,那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