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净了手,抬眼看到赵治就要一脚踏出宫门,不紧不慢地对冯顺吩咐道:“把太抱上殿去,学习为君之道。”
赵治一个踉跄,缓缓转过身来,颤抖着手指着晓菊,一张脸上悲苦无限,晓菊漫不经心地道:“这是皇上答应臣妾的了,皇上都忘了么?”
她一双妙目抬起,里面平静无波:“臣妾,管生不管养的。”
太赵冲满月之日,天下同庆,宁都之内燃起无数焰火,各州各府同时开仓放粮,街面上到处是庆祝的人群。
徐祈元静静地候在宫门一角,将近午夜时,焰火却越来越盛,尤其皇宫之,似乎每个角落都燃起了爆竹烟花。
徐祈元仰头望天,想起了和赵治的交易,为相那一天开始,他就对着宁皇宣誓,从此之后,甘为陛下的一条狗,只要陛下所托,臣定当鞠躬尽瘁。
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妻女,处心积虑所图谋的不过是这一天,徐祈元握紧双拳,只要过了今天,待父母和姐姐远走大理,他就自由了,从此后,天涯海角,也要找回她。
午夜时刚到,宫某处忽地翻滚起了浓烟,火势凶猛,顷刻间映红了半边天,徐祈元遥遥盯着那处直上青天的火头,激动无比,来了,来了,马上结束了。
一个清冷地声音突地在他耳边响起:“那个方向是冷宫罢?”
徐祈元此时心潮澎湃,却是失了警戒心,下意识地答道:“是啊。”
话一出口,他猛地意识到不对,立刻转过头来,却见身边站了个青衣少年,肤色黝黑,昏暗的天色下看不清楚面目,只一双眼睛黑的发亮。
徐祈元戒备地看着他,能突破自己的守卫来到这里,来者定非善类,他压低了声音,试探道:“兄台是何人?”
那少年低低地笑了两声,喉咙沙哑:“徐兄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跟在下做笔买卖就好。”
徐祈元心一寒,这人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他握手成拳,指甲抠到了肉里,缓缓地转了个身,却是再也不看向皇宫一眼,专心对着眼前的敌人:“呵呵,在下确实姓徐,只怕不是兄台口的那个徐某了,兄台定然是认错人了。”
那少年不急不躁,竟还从袖掏出了一方锦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放到鼻下嗅了嗅,素手一抖,锦帕之上一只蝴蝶似要迎风飞起,方道:“这大宁前皇后的绣工到是不差。”
徐祈元瞳孔一缩,随即泰然自若地道:“兄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