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蒲团,身旁的宫女小声提点道:“行礼。”
她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前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有人从前方行了过来,一把把她抱起,她抬起眼睛和他平视,见他头上戴了黄金冠,明黄色的衣领上绣了两条游弋的虬龙,知晓这是皇上,也不挣扎,只静静地看着他。
一旁的皇后跟了上来,颇有些吃惊地道:“这孩倒是不认生。”
皇上心情大好,抱着她就回到了龙座之上,细细地问了她路上的饮食起居,她一一答了,简洁而扼要,倒是有几分君臣对答的味道。
说了几句,就有人传了话,两个殿下来请安了,皇上的笑容一收,添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却还是抱着她。
两个殿下一前一后进来了,前面年长些的穿着宝石蓝的锦绣长袍,细长眼睛薄唇紧抿,后面稍微小些的穿着藏青色的缎面袍,倒是颇为秀气,两个人看到皇上抱着她时,都怔了一下。
年长的随即若无其事地行了礼:“皇儿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年幼的又瞪了她几眼,方不情不愿地上前,闷闷地请了安。
皇上不动声色地都看在眼里,抱着她到了两个儿面前,把她放下,两个殿下却都比她高了一头。
皇上牵着她的手,很是认真地对着两个儿道:“这是你们陈伯伯的女儿,以后就是你们的妹妹了,”他微微一顿,偏头看着她,柔和地问道:“你叫甚么?”
她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轻轻地吐了两个字:“阳洛”
皇上十分豪迈地挥一挥手,“好,好,以后,你就是浏阳郡主了。”
浏阳,郡主。
皇后和两个殿下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浏阳是地名,郡主是官位,她一下就成了一领之主,皇上对一起南征北战的老部下们纵然优容有加,却也从没有封过地。
从身边人的反应来看,她隐隐知道这个郡主封号的不简单,面上一贯的淡然,上前谢了恩,也不多说一句。
随后皇上拷问两个殿下的功课,吩咐了人把她送回到了小院,此后,皇上便像是遗忘了她一般,只从宫女们的窃窃私语听到,一众老臣对于陛下如此善待功臣之后甚为满意。
她只固守在这小院里,只每日清晨按着陈嬷嬷的吩咐去给皇后请安,偶尔会碰见两个殿下,大殿下为人清冷,对她向来视而不见,二殿下对她微有敌意,却也不曾动手做过甚么。
皇后对她亦是不冷不热,两个人每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