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已经快受不了这个梅三哥了。
阿青的这个同乡成天都是醉醺醺的,在路上,只要看到客栈小店,他就提着葫芦去打酒,然后就在路上不停的喝呀喝呀,喝醉了在路边吐,从马上摔下来,语无伦次的说胡话,跟人找茬打架,耍酒疯。她自己虽然也喜欢饮酒,但最讨厌耍酒疯的醉汉,她觉得那种人平时也好不到哪去。
然后,他总是赌博,身边没人就跟阿青赌,要是碰到赌庄就拉着阿青一块去赌。唐凤有次跟着他们去了赌坊,一眼就看出是串通宰羊,于是摆起大小姐架子不准阿青赌钱,事情才了结。
然而他又趁自己不注意找阿青借钱,从没还过,问起来就当完全忘记了一样。唐凤又只好把阿青剩的钱都放自己这里,让他拿不着。这人倒是没找自己借过钱,看来只敢欺负阿青。
她最看不了的就是他欺负阿青。看来以前阿青就经常在他那受气,现在也一样。只要阿青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摆出那副恶脸色恐吓,眉头皱着,脸色阴沉,说话带着威胁口吻,从没动过手,然而阿青还真就怕他,看来以前就被打出阴影了。
此外,他还偷东西,骂人打人,赖账,真的是好事多为,弄得他们事故不断。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她算了算日子,因为他惹得那些麻烦,他们已经比预期行程晚了四五天。照这个势头看,他们应该没法及时赶到广昌县了。
那样就会错过夏玉雪。
之后嘛,照理说应该是会跟着松居士召集的人一起行动,继续追踪。然而她觉得自己可以说服阿青就此放弃。
不然的话
醉得躺在马上的梅三哥又开始嚷嚷,下了马跑到路边开始吐起来。唐凤心想不管什么延误不延误,趁早找个机会把这人甩了吧。
夜晚,旅店,后院。
阿青站在院子里,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包裹。
她解开包裹,把那两把刀取出来,要练习剑法了。
他抽出太刀,把刀鞘和胁差放到一边的架子上。在那片空地上开始挥起刀,身体移动起来。
谱里的每一式,每一招,每一个动作走位,她都记得,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遗忘,就算偶有疏漏,随着一遍遍的练习,结合前后动作,也回忆起来了。
眼前是看不见的敌人,他挥舞太刀,临阵对敌,耳边又响起龙的声音,指导那些书上未有记录的要点。
她做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