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朝会,虽然分猪肉没有分成,但现在朝堂百官几乎全知道三河帮财货价值千万一事,一双双眼睛盯着贾珩。
无他,因为国库拮据,京官的俸禄都已经拖延了半年。
自年初以来,诸省多地歉收,再加上北方边事大耗钱粮,身为京官,自是要为国分忧,俸禄就是从年初减半发放。
有一些操守不错的,不说揭不开锅,但日子拮据也是有的。
贾珩被一双双灼热的目光盯着,心头也有几分异样。
这就是钞能力。
直到再次提及边事,因为敌我形势太过严峻,损失太过惨重,众臣脸上的兴奋之色才缓缓退去。
贾珩听着朝议,也是心情沉重,因为庙堂诸公几乎束手无策,而这幅被动挨打的场景,尚不知持续到何时。
待朝会散去,贾珩、兵部尚书李瓒,却是被崇平帝留至宫中,单独奏对。
而其他朝官则是下了朝,三五成群地向着宫城城门行去。
宫门之外,一众官员各自上了官轿、马车,仍自议论着那一千多万两银子。
修国公之孙,一等子侯孝康,眉头紧皱,语气半是酸溜溜地说道:“王爷,那小儿又被留在宫中独对了,这圣眷……真是红得发紫,前日下官听说,这小儿被圣上在宫中留饭了数次,还赐以沐浴。”
皇宫中发生的事,宫闱中事尚且有泄漏于外,如贾珩之事,想要保密也并不容易。
理国公柳彪之子,一等子柳芳,嘴角噙起一丝讥笑,道:“这等黏糊劲,干脆净身入宫伺候圣上得了。”
“柳兄慎言。”北静王皱了皱眉,打断了柳芳,轻声道:“你若是给圣上追回一千多万两银子,圣眷也能这般隆重,看着罢,再过二三年,这人会愈发炙手可热。”
一旦简在帝心,但有功劳,就会加官晋爵。
南安郡王严烨面色凝重,默然了下,缓缓说道:“此子大势已成。”
柳芳却不以为然,而是说道:“老王爷,牛家兄弟掌着的果勇营,现在还被这人调度着,这于理不合。”
严烨道:“他现在领着皇差,权掌果勇营以靖绥东城,至于团营都督之位,自轮不到他。”
北静王水溶点了点头,说道:“老王爷所言不差,他一个三等云麾将军,难以服众,不过,此事还要看上意若何。”
言及此处,心头也有几分危机感。
天子御极日久,威望愈隆,他们再不做出恭顺之态,只怕祸福难料。
念及此处,转头看了一眼南安郡王严烨,四目相对,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些心思变幻。
二人心头有数,也不多言,南安郡王上了马,北静王水溶则是乘着轿子,随着散朝的众臣回返府中。
回去还自是有一番密议。
不提四王八公中的二王如何商议对策,却说大明宫偏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