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嗔怪道:“子钰是有孝心的,陛下以后当保重身子才是,不仅是臣妾还有然儿他们以陛下为依靠,这满朝文武同样以陛下为依靠呢。”
崇平帝点了点头,也有几分偎贴,笑道:“是啊,如子钰所言,以后朕会注意身子的。”
宋皇后在一旁笑着劝慰道:“子钰,本宫还要谢谢你呢,先前规劝了陛下多次,陛下都无有此言呢。”
贾珩拱手道:“此为臣肺腑之言,不敢当娘娘称谢。”
崇平帝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子钰,三河帮的财货都计点结束了吧?”
宋皇后笑了笑,也不多言,而是扬起一张婉美的玉容,看向贾珩,静听其言。
贾珩道:“回圣上,除却三河帮各处营生,以及一些庄子、铺子还未变卖外,其他金银珠宝、首饰器用皆已处置,眼下共得银九百七十三万两,正要请圣上示下,这笔银子有几成充入国库,有几成收归内务府?”
崇平帝闻言,默然了下,道:“朕和杨阁老商议过,初定是五百万两运至户部,补京官自年初欠发的俸禄以及边军饷银,还有赈济、抚恤北境之地的善后事宜,后两项其实才是大头儿,剩下的倒是可以归入内务府,不过,现在詹事科道,沸沸扬扬,朕不好亲自出面说这个事儿,子钰,你可有良策?”
说着,将一双征询目光投了过去。
宋皇后抿了抿粉唇,那张宛如桃蕊艳丽的玉容也是现出好奇之色。
贾珩思索了下,沉声道:“臣以为,左右不过是进三退一。”
“进三退一?”崇平帝眸光微动,面上若有所思。
贾珩清声道:“圣上无非担心詹事科道觉得户部分配不足,借机生事,那不若事先放出风声,就说,原本按着一些人的提议,是八成都要归入内务府的。”
崇平帝凝了凝眉,忧虑道:“只怕此论一起,群起沸腾,满城风雨。”
贾珩道:“这只是是谣言,彼时,圣上再出来辟谣,说已决定拿出一半银子,分给户部,以纾国家财用之困。”
崇平帝沉吟道:“子钰所言,未尝不是一个方法,只是由谁来说这个事?谣言总要有鼻子有眼儿,以假乱真才是。”
这种事情,需得找一个人出头儿,谣言这东西总要传的像一些。
贾珩却一时默然,没有接这话。
还能是谁?只能是内务府总管的忠顺王爷最为合适,除了这位王爷,再没旁人了。
忠顺王爷上次进他谗言,现在就是讨回利息。
也很容易作成,毕竟,你一个皇帝的王兄,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 就应该把文官集团得罪了,让文官一提及这位王爷都要摇头,不识大体,然后天子庇佑,才是正常的戏码。
不过,这话他不好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