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越看越是满意。
却说贾珩出了翰墨斋,正要向家走去,忽地,就听到一声清朗的呼唤。
“贾兄,请了。”
贾珩定住身形,抬眸看去,只见是一个青衫直裰,手拿折扇的青年,正微笑地看着自己,那青年头戴士子方巾,面容儒雅,让人如沐春风,一旁还有一个青年,身形魁梧一些,浓眉下,目光炯炯,打量着贾珩。
“这位兄台,贾某有礼了。”贾珩也是拱手回礼道。
然后,二人通了名姓、表字。
青衫直裰的青年名唤韩晖,字子升;另一位名唤于缜,表字文度,二人都在国子监读书。
韩晖笑道:“贾兄方才一首临江仙,澹泊旷远,豪迈慷慨,实在让小可大开眼界。”
于缜笑道:“气象雄浑,隐有一代大家之风,只是词中旷达、萧索之意,倒似有另有苦衷,可字儿,藏锋金戈锐利,让人不敢逼视。”
一句话,词的心态如看破世情,宦海沉浮的夕阳余晖,但字儿却偏偏如初升之阳,其道大光。
贾珩笑了笑,说道:“前些时日,夜读三国史,难免生出昨日金戈铁马,今夕白云苍狗之叹,遂在词中显露一二。”
这也是一种合理合情的解释。
人的情绪本就随时随事而变,比如许多文人都曾做过咏史怀古诗,也未必都经过什么世态炎凉的世情,更多是一种见他人、见天地的感慨。
甚至李白也曾以女子视角写闺怨诗,难道李太白还是妇人不成?
于缜面露恍然,朗声笑道:“怪不得,慷慨悲壮又不乏昂扬之势。”
韩晖笑道:“贾兄,时至正午,不若借一不说话,在下听说楼中新开了一家名为玲珑阁的酒楼,不若我们边喝酒边谈。”
韩晖不愧是善于交游,待人接物,于润物无声中就透着一股舒服。
贾珩沉吟了下,笑道:“既是韩兄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也有意和读书人结交,既然决定走科举之路,此类的交游就不可缺少。
几人说着,就向着玲珑阁而去。
这是一座高有五层的酒楼,装饰精美,从门前停靠的马车来看,无不非富即贵。
韩晖一边前面引路,一边笑着介绍道,“这家酒楼是月初开的,听说里面的厨子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做的狮子头也是一绝。”
贾珩随着韩晖向上行去,来到二楼。
唤过伙计,寻了一个厢房,周方以屏风隔断,内里空间轩敞,几桌明亮,这时,环佩叮当,兰麝之香暗浮,有几个衣裙光鲜,姿色秀丽的女子,奉送茶点,然后徐徐而退。
贾珩沉吟了下,道:“韩兄,初次见面,这如何好让你这般破费?”
他和这韩晖不过初识,此人就这般盛宴款待,其意难明。
这可能多少有些被迫害妄想症。
韩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