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女,忒不痛快!
贾珩面色始终淡然,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其实,这就是贵人的日常,注意力稀缺——因为天下让他们感兴趣的,好玩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道左相逢于他,也只是觉得遇上了一个有趣的少年罢了。
几骑说笑着,从一旁经过,留下冯紫英和贾珩叙话。
魏王陈然也好,粱王陈炜也好,抑或是咸宁公主陈芷和清河郡主李婵月也罢,说来说去,自始自终,连马都没有下……
贾珩自是坦然,目送几人离去,转头看向冯紫英,笑了笑道:“紫英兄,方才多谢解围了。”
这等贵人,出身尊荣,心思不定,方才可以是取笑,也可以是嘲弄,事情走向朝哪里去,往往取决于心情以及他的对答。
不过他有时候宁折不弯,不愿屈己从人的性子,不定惹了彼辈不快。
不是他先入为主,以貌取人,起码看那魏王面容阴鸷,就不像是性情疏阔的,至于另一位年轻人,谈笑无忌,则有些熊孩子的味道。
“人与人交,都有圈子和层次,我现在的层次,也就与士子交游,将门子弟或还可以,但与亲王皇子结交就不行……非得屈己从人,意气难舒不可。”
冯紫英笑着摆了摆手,道:“谢什么?一会儿去喝两杯,先把这些箭捡了。”
说着,弯腰曲背,去捡箭矢。
贾珩看着冯紫英,暗道,这才是朋友,默然了下,也去捡箭矢。
说来说去,人还是不能交太高层次的朋友。
等将箭矢捡完,冯紫英将手中一匝箭矢递来,打趣笑道:“练箭却是比捡箭还要累。”
贾珩伸手接过,装进箭壶,同样笑道:“紫英兄所言不差,今日弓不适手,终究不能练了。”
此刻已至申时,也就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样子,其实贾珩还是想多练一轮的,可这时三十箭连发,胳膊酸痛,还是未复。
贾珩怀疑可能还是动作要领没有把握住所致。
冯紫英诧异说道:“怎么会拿错了弓箭?”
贾珩就将自己跟着谢再义学箭术以及先前心切练箭,未于检视角弓拉力的过程说了
冯紫英恍然道:“谢再义?此人我听父亲提起过,这人箭术了得,珩兄弟跟着他学习骑射,却是找对人了。”
贾珩笑道:“适逢其会。”
冯紫英看着正揉着酸痛肩膀的贾珩,笑道:“这弓箭总不适宜,不可用来初学习练,以兄之膂力,用一石弓多少有些轻便,实用一石五斗弓,作为日常练习最佳。”
这才是正理,用一石弓,一旦熟悉了这种准头,臂膀形成一定肌肉记忆,再拉二石弓又要重新适应一段时间。
贾珩道:“谢兄家中并无这等制式弓箭,我正寻思购一张呢。”
穷文富武,练武除却有人引路,银两花费也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