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所动,再许了什么。”
崇平帝这时也无心吃饭,看着那内监,沉声道:“你去长乐宫寻宫人问问。”
那内监领命,顿时去了。
崇平帝叹了一口气,这一下子,反而没有胃口。
宋皇后柔声道:“陛下,国家大事,来日方长,陛下当保重龙体才是。”
崇平帝道:“东虏在北边肆虐幽燕,朕想要整军经武,就需得调整京营之兵,但有些人占着……尸位素餐,朕但有所动,就上下掣肘,眼里只有宗族、个人之利,何尝有朝廷、社稷?”
宋皇后挥了挥手,让伺候的宫女、内监退下,歪着螓首,一张端庄、明丽的脸蛋儿上有着几分关切,静静听着,一双熠熠明眸中,有着崇拜、怜悯等情绪,不一而足。
“只是想要做一些事,何其之难,凡利有所损,必群起而攻!”迎着宋皇后的柔媚目光,崇平帝心情似也缓缓平静,沉声说道。
有些话,纵然是当着皇后的面,都不好说,荣养重华宫里的太上皇,还时而召见四王八公。
国朝以孝治天下,纵然因戾太子之事,太上皇贤名受损,但于中枢地方,尤其是武勋之中,都有不俗的影响力。
就在崇平帝正在叙说之时,内相戴权从殿外轻步而来,行了一礼,“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宋皇后颦了颦眉,道:“你这奴才,没见到本宫和陛下正在用膳吗?”
这狗奴才,不定又从哪里搜寻得一些烦人之事。
崇平帝道:“梓童,是我让他过来的。”
天子在正式官方文书中往往称朕,但其实私下里也多称我。
戴权道:“陛下,这是内卫送来有关贾珩的档案。”
当国家机器全力运转,要查一个宁国远房族亲之时,无不
尤其是贾珩的明面情况,几乎一打听即知。
崇平帝伸手接过,现在身世上目光盘桓了片刻,喃喃道:“宁国公的三世孙?”
如果是这样,血缘倒也不近了,承袭宁国之爵,似也无不可。
虽有以庶夺嫡之非议,但只要下旨,问题倒也不大。
继续往下翻,看到贾珩少时习练棍棒之术,曾寻谢再义学习骑射,不由点了点头,暗道,
“这才有点儿武勋之后的样子。”
之后,应为文萃阁典书,与韩
“韩癀的这个儿子,在国子监,一天天不好好读书,到处交游,这是想做什么,为其父网罗羽翼吗?”崇平帝脸色淡漠,决定下次要敲打敲打韩癀。
而后翻看一页,就是凝了凝眉,眸光闪烁,思忖道:“这里怎么……还有晋阳的事儿?”
只见黄麻纸上写着,崇平十三年,八月十二,珩携《三国》书稿,至晋阳府中拜访,所谈内容不详……
崇平帝声音中带有莫名之意,道:“这个贾珩,为宁国旁支,竟以寒微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