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纵历强风而屹立巍巍。”
方才他在提及财用之时,崇平帝目光微亮,继而现出思索,故而,还是要从财用不足入手。
财用四字,无非开源节流。
崇平帝默然片刻,心头琢磨着贾珩之言,但面上却不置可否,沉声道:“卿可细言。”
显然,崇平帝刚刚已经将少年当作可以议事的宰执枢臣,故而对于宰执枢臣的要求,自然而然提高。
故而心虽意动,面上却不置可否。
你不仅仅要看到病灶,还要开出药方,并且还要说到帝王心坎里儿去,否则就是只知空谈,不通事务的无用书生。
贾珩心头叹了一口气,其实他真的不想说实操,因为他还没有到提出自己政治主张的地位。
但不说实操,在崇平帝眼中,他就与那些大臣没什么两样,当然这种感观已经很了不起了,也算是简在帝心。
只是……
到底是见好就收,还是适当放出一些干货?
迎着崇平帝的目光,贾珩朗声道:“于九边之患,可正卒武、厉甲兵;于天灾之难,当积储粮,备饥荒,于郡县营修水利,精研稼穑之术;于吏治……此为人心之丧,奢靡风炽,法制不密,纲纪不严,故而吏治崩坏,日愈一日,唯刷新吏治,严明纲纪,惩贪治腐,崇尚节俭、贬斥奢靡。”
崇平帝闻言,看着对面的少年,心头微动,颔首道:“卿之言,朕深以然之。”
自他亲政以来,深刻体会到这三事之艰。
边事、天灾、吏治,三个问题,就如一团乱麻,搅合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抽丝剥茧,也不知从何而起。
贾珩其实还是保留了许多。
甚至没有涉及士绅的清丈田亩,如何扩大税基,因为……说了也没用。
现在的陈汉国朝,在双日悬空的背景下,崇平帝背靠文官集团以及部分武勋集团的支持,勉强坐稳了皇位。
怎么可能向文官集团全面开战?
文官集团就是充斥朝堂的三党中人,彼辈,哪一个不是中小地主出身?哪一个家里不是有良田千顷?
或许有背叛阶级的个人,但绝对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
变法改革,没有流血牺牲的勇气以及武力,提都不要提!
事有轻重缓急,现在的陈汉好比一个满身疾患,步入暮年的老者,休克疗法只能死的更快。
什么时候可以变法改革?
以陈汉而言,需要用军事上的巨大胜利为改革保驾护航。
先从一省一域改,集中精兵强将,能臣干吏,改出了成果后,建立在新体制上的新生力量,就会如滚雪球一般,迅速壮大,然后以体制战体制。
毋庸置疑,新的体制会如摧枯拉朽一样战胜旧体制,这就是客观规律。
如果四面出击,如摊大饼一样,本来就寥寥几个的变革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