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云起听到黄明远的话,心想,这小儿倒是还有些见识。不过也不答黄明远其它的问话,只是回道:“将军腹有良谋,自是非愚人也。”
“那既然韦兄也不认为我是愚人,可知我刚一赴任却大动干戈,更是得罪了满城文武,是为何故。非吾之愿也,乃不得不如此。”
“大同城边关重镇,文武十之八九皆在关陇贵族手中,此非社稷之福,亦非圣上之福。韦氏乃关中世家,千年清名,誉漫天下,正是社稷可信重依托之家。明远赖皇命而至丰州,今公却关门闭户,卧病不出,知之者以为公是有嫌隙于明远,不知者以为公不满于陛下也。”
韦云起听了,更是大惊失色,哑然失语,久久不能自已。黄明远莫非疯了,这些暗地里的东西,如何能放到桌面上。
“将军慎言,将军慎言啊。”
黄明远却是并不害怕与韦云起捅破这层窗户纸,二人交谈,出之我口,入之你耳,韦云起也并不能怎么样他,自己的话却是把韦云起的心神祸乱不轻。
也不管韦云起的想法,黄明远自顾自地继续说起来。
“自去年末,突厥都蓝和突利二酋之间矛盾愈演愈烈,双方下属势力早已发生冲突数十起。矛盾尖锐已难以调和,双方之间必有大战,恐就在今年。突利是我大隋挟制突厥的一枚重要棋子,有失不得。今突厥内战一起,我大隋必不能置身其外。无论战况如何,大同城都是重中之重,明远提前准备,公认为可有错处。”
“今年进入二月以来,公并未就职。但我这边可是消息不断,突厥的都蓝汗庭本部兵马调动频繁,恐怕双方开战就在近日了。”
“将军是否多虑了,现在冰天雪地,马瘦毛长的,这季节开战,突厥人马如何受得了,突厥人不会如此不智的。”韦云起有些怀疑道。
“要是放在平常时节二人自是爱惜马力,不会妄动干戈。可今时不同往日,都蓝汗位都快没了,如何还在乎什么季节开战,他现在是受得了受着,受不了也得受着。”
看着黄明远这斩钉截铁的话语,韦云起也是不由得不信了,自己其实也怀疑这段时间突厥恐有大动作。看来自己的猜测多半会成真了。
“将军备战,理所应当,旁人自是不可多言。不过,云起久居家中,并未阻拦将军,无论如何,祸事也不可能找到云起身上吧。”
听了韦云起的自辩,黄明远却是露出不以为然的脸色。
“韦兄此言大谬,此事跟公有莫大关系。”
韦云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