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战斗辛苦,睡的自然香甜。
雷慕书戏台上再醒来,已然日光偏西,正是午饭时刻,李师师还在身旁,戏谑道:“公子是先用酒饭呢?还是先用师师?”
春荷见了雷慕书醒来,戏台下正放了手中托盘往戏台走去,听了李师师的戏谑,也开起了玩笑,“春荷是这服侍你们穿衣起床?还是春荷宽衣就寝?”
雷慕书支棱一下爬起身子,看那托盘上时,原来是一大碗牛肉面,一小碟腌蚕豆,一条清蒸鲈鱼,还有一壶热酒。
“不行!我须赶紧回去了。”
美女陪在床上,酒饭端到了床头,这时候说须赶紧回去,委实有点不解风情,有点过分的不给面子了。
无情!
但是,一如金翠莲,李师师也是个绝不肯反驳客人要求的优良歌姬。
“也好,春荷你去告诉妈妈,让妈妈准备马车,再送了公子的剑来。我这里侍候公子梳洗。”李师师吩咐说。
起床穿衣而已,雷慕书当然不用李师师侍候,他又不是天生的王侯世家,具有那种安坐不动任人摆布穿衣服的心理素质。当即下床,自己梳洗了,正好春荷送了剑来,伸手接过了,两手一抱拳,“师师姑娘,有缘再会。”
出得门去,却有两辆马车等着,一辆车上跳下王武,“雷大哥,等您很久了。家里来了老朋友等着见您!”
雷慕书微觉不好意思,边上车边埋怨说:“老朋友来了,你怎么不进去催我?”
车帘一挑,车厢内一个大汉摇着脑袋哈哈大笑,小眼睛都笑没了,“哈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穷要饭的可不敢给公子浪费了。”
“陈大哥!您来京师了!”雷慕书大喜道。
车上正是摇头乞丐快腿陈大脸。
雷慕书放下车帘,听得帘外王武对车夫说:“越快越好,去汴河大桥码头。”
“陈大哥什么时候到的?”雷慕书问。
“辰时到的锦星楼,听闻公子在这里,坐了马车赶过来,大脸在车上已经睡了两觉了。”
车内坐着不好行礼,雷慕书只好躬身致歉,“恕罪,恕罪,怠慢陈大哥了。”
陈大脸摇头笑问:“那李师师滋味如何?”
雷慕书讪笑,“不说这个。说一件大事,丐帮出了叛徒。”
“啥?”陈大脸猛地跳了起来。他当然跳不起来,捂着脑袋又坐下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