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敌,我拿甚么和她争”
竹无言地拍着她的背,想到段青烟的绝世风姿,心有戚戚焉,竹心默念,姐姐,你放心罢,她再也不会出现在燕凌云面前了。
竹和梅乘坐的马车缓缓地进了广远府,一路之上,所有的店铺民居尽皆缠上了白绫,路上行人无不满面悲戚,整座城市死气沉沉,段青烟这个神话的逝去,广远府似乎也随之死去了,整个城市没有一丝生机,做人做到如此地步,段青烟足以傲视天下了。
马车到了将军府前,竹本还在担心,她曾在将军府小住,府兵丁仆役多有打过照面的,下了车发现,这一府守卫全部换了新面孔,段青烟做事,果真滴水不漏。
青烟昨日过身,今天便已经架好了灵堂,人也已经收殓入棺材,看着燕凌云伏在棺前痛哭失声,竹暗自揣测,这棺装了何物,骗了燕凌云这许多眼泪,倒也不亏了。
按道理,段青烟是燕家大妇,梅应当三叩拜,上香三柱,她燃了香,正要奉在灵前,斜刺里冲出一个女,猛地把梅撞倒在地,竹立刻上前扶起胞姐,对着那女怒目相向。
那个女也不过二十有余,人却很老相,眼角已经微微出现了鱼尾纹,一副**打扮,挽了流云髻在头上,穿着一身青衫,嘴角下撇,眉眼含悲,伸出食指,悲愤地指责梅道:“都是你这个狐媚,若不是你,我姐姐怎会搬来这偏远的别府居住,又怎会郁郁寡欢以至撒手归西?!”
段青澜!
竹豁然开朗,顿时明白这个女就是素未谋面的段青烟亲妹,亦是燕凌云名义上的二夫人。
想起青烟昔日所说,竹嗤笑一声,紧紧盯着段青澜,逼问道:“若不是你向姐夫自荐枕席,青烟姐姐怎会心冷如斯,怎会搬离主院?你又利用姐妹亲情,逼她违背良心,欺压我家姐姐,以至青烟姐姐和燕将军间再无转圜余地。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曾设身处地的为青烟姐姐想过?害死青烟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这个亲妹妹,你这个侩手!”
段青澜满脸惊容,她喃喃道:“你怎会知道,你怎会知道”她突地挥舞手臂,大吼大叫:“你胡说,你胡说,姐夫根本从来都没有碰过姐姐,我才趁他睡着时摸上了他的床,可是他,他也从来没有碰过我啊!”说到后来,段青澜情绪失控,又哭又嚎。
竹震憾当场,燕凌云,竟然从未碰过段家姐妹么?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梅,发现她亦是一脸震惊。
梅挣开竹的手,靠近了始终伏倒地上的燕凌云,颤抖着手搭上了他的肩,